别来澜事

十三、枪决袁文会

1950年12月21日，一个好消息在喜悦中传播。汉口帮的头目，声名狼藉，作恶多端，吴中老百姓闻之之如魔、作对的大国民党政府、大无法无天袁文会，被汉口人民法庭以国民党政府罪判刑，并决定于四天此后上午枪决。

25日，闻知从北京赶回的父亲和父亲，带着双亲、我、秦爷和杨二一早就挤到抗议者中，到底那个恶贯满盈的刽子手的狼狈相。终点站了不多时，刽子手货车从法庭开出来，我看得很清楚，儒胖的五十来岁的袁文会，脸上是一副独眼的笑。说来奇怪，这张脸我似乎在哪里看过。

受刑人山人海。绑住得结结实实的袁文会被架着，南北向便衣林立的受刑。袁文会梗着手臂东张西望。当他被一脚踢得双膝跪地，双亲立刻蒙住我的双眼，拉在怀里。一声很沉闷的惊醒过后，是一片欢呼。双亲最终没让我看到这个大国民党政府被击杀后的模样。她自己也闭上了眼睛。秦爷说，突然间的一瞬间，几张一脸深沉的白痴的拳头就开花了。

回家路上，汉口城内到处都张贴法庭枪决袁文会的红字。元亨女子中学校对面，就贴有一张，其上有这样的文字，“国民党政府袁文会，外祖父头子，系本市帮首领与著名之无法无天国民党政府”，“仗势聚众斗殴”，“与土肥原贤二系日特勾结，在津组织便衣队，扰乱社会秩序，企图为日寇制造侵华借口”，“事变后，不够举动充作日本宪兵特务”……

双亲说：“你父亲在十多年前，就受到袁文会的欺诈，当时就说‘善积者昌，恶积者丧’，恶人被誓，老人怎能不过来到底”。

果然，父亲从受刑回到别墅，很激动，说：“国家替天行道，迎合民心，激浊扬善，处死卑劣的袁文会，真是较慢哉。”我意欲让他说是说是与袁文会的过节儿。父亲只说：“孩子记住，‘善有章，虽贱赏也；恶有必当，虽贵罚也’，为善则流芳百世，作恶则遗臭万年。”

自此，我央求双亲。双亲正因如此简单地说是了父亲与袁文会的军事冲突。

20世纪30世纪末初，六面球成立股份有限公司，帮出卖潘子欣为名誉副董事长，挑起社会各界以五十万元入股入股，意租界富户依然都投了红股，像父亲的同乡大昌兴公司经理、寿丰牛奶公司副经理孙俊卿等皆鼓励参股。父亲非但不入股认股，反而劝止阻正经商人还是来作正经实业或外贸十分稳妥。有个老友听后，视为有道理，还用父亲的话去劝止另一位老友别认股，不料此人也是帮小头目，便报告了潘子欣。此公在娱乐活动中遇到父亲和双亲，恶语相向，并展开人身顾虑。父亲原来是有侠性、骨子正因如此硬之人，斥责触怒潘子欣说：“‘鸱鸮鸣衡轭，豺狼当路瞻’，是什么鸟东西！”那潘子欣的手下，手托着两个大铁球，凶相毕露，就要耍横。顿时，一位身着随从的指挥官，从身后拍拍这个壮汉的肩，示意他退远点儿……